看着簌簌翻动的书页,白颜浪往前走了三步,伸手握住抵着窗的横木,微微用力取了下来,又横放在窗边。
风一吹,竟然让白颜浪感觉有些头晕,干脆一扭身坐在窗边卧榻上。
触感微硬,但是可以接受。
侧卧于横几之上,一偏头,微灼感伴随着深幽的檀香。
右手臂撑着下巴,左手朝前一伸,装腔作势的低语。
“奉茶。”
香燃了许久,伸出去的胳膊已经僵直。
呼啦,窗子又被吹起,不过也把白颜浪的中二感吹散了不少。
将要睁开眼的时候,却感觉手心里一暖。
“......水沸易伤,如此,刚刚好。”声音沙哑的甚至都有点难听,白颜浪猛地睁开眼,吓得一个激灵。
卧槽!哪来的声音!
白颜浪瞳孔一阵骤缩,而面前飘着的——竟是一双手!
什么时候一个器官也可以成精了?!
不过心里面的疑惑和怪异感却让白颜浪不敢有任何的动作,好像有一种直觉,要么中二的演下去,要么死。
但就在这时,飘着的双手却猛然颤抖起来,左右双手的掌心一阵翻腾,各自裂开了一道口子,左手为目,右手为口。
“你不是他!”声音没有了刚刚的冷清,反倒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癫狂。
白颜浪知道自己应该逃跑,但是刚刚的一幕实在是太富有冲击性,让白颜浪陷入自己的思绪。
器官成了妖怪,还是第一次见,难不成是奥丁的套路,献祭了全身?
可那鬼手怎会给白颜浪吐槽的时间,猛然扼住他脖颈,十分凶煞。
“松,松手,我是,客!人!”白颜浪撕扯着鬼手臂,还好它力气并不算大。
鬼手臂触碰到“天字一号”的木牌之后突然卸了力气,仗着求生的本能,白颜浪急忙摆脱并拉远距离,窜到被重重床幔包围的大床边。
“你,咳咳,你想干什么。”
“杀了你。”本来就显得惊悚的鬼手臂扭曲着,甚至发出了让人牙酸的骨裂声。
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怨愤,不过白颜浪好像从里面听到了一点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