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玨想着，不由自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。
她很确定，最后那一抓，抓到的是实体，而且，低眸看时，也清楚看到了是一条银色的软鞭。鞭身上的花纹，感觉有点眼熟，但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。
而，在她松手后，却是只见左星刈又一个收手的动作，银鞭几乎是在脱她手的瞬间消失。
现在回想，她拍手时，手心残留的，是阴气。
那鞭子……
张玨心沉了沉。
南疆玩蛊，而玩阴气的人，她也只是听师父说过，是生活在北地深山之中的一个民族，叫什么，师父没说。只是，叮嘱她，如果遇到了，能避则避。
龙虎山与之，有一些牵扯。
具体的，师父便没再说。
张玨思绪翻转，略略思量，有了计较。
“你不要太过分！”
蓦而，一声低斥抓住耳朵，张玨收回思绪，转眸。
左星刈愤愤然瞪眼，眸底似乎还浮着一些不甘……委屈。
唔，委屈？
张玨不由眨眼。
委屈什么？
“张大师，我知道你本事高，但也请你稍稍尊重一下我，现在，我是你的对手。”
张玨小脸鼓了鼓，缓缓点头。
“对不起，我走神了。你刚才，有说什么吗？”
她良好的认错的态度，让左星刈心口一哏，想要继续刁难的话卡在心口，怎么都说不出口，咽下去又觉不甘，不上不下的，一时涨红了脸。
左星刈自我折磨好一会，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心绪，再抬眸看人。
张玨面色依旧，淡漠中透着无辜。
左星刈瞬的只觉心口又堵了一下，深呼吸，还是没忍住，放声笑了起来。
“大师就是大师，我们这些小虾米怎么入的了眼，是我高看自己了。行，既然你不愿意，我走便是。”
张玨懵了。
这都说的什么，什么不愿意？
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。
“我刚刚走神，不知你说了什么？可以再说一遍吗？”
她难得耐着性子的询问。
左星刈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，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奇怪，就像是在一瞬之间换了一个人那般。
张玨不禁疑惑。
这是又憋着什么坏招呢？
她压下疑惑，面上神色真诚，眸光莹莹。
左星刈似是很吃这一套，骤然之间表情变了变，有些讪讪然的点头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我就是问，您破阵的时候，我可不可以在一旁观看？我想偷师？”
张玨一怔，啼笑皆非。
她还没见过有人将偷师，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