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她住进锦铭港城后,某人从未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而一个电话也没有。
靳橘沫安静的垂下纤密的睫毛,好一会儿,她走到床头,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,打开最近通话记录,某人的名字,赫然就在第一个。
眼波轻动,细白的指腹缓缓落下,拨了出去。
第一次,提示关机。
第二次靳橘沫隔了十分钟左右才拨出,这一次打通了,可响了两声,就被挂断了。
靳橘沫也不知道怎么了,如果换做平时,她大概不会再打了。
可今天,她再次拨了出去。
这一次,直到快要结尾,才被接了起来。
靳橘沫提了口气,正要开口,对方的声音却先一步透过手机电动波传来。
“靳小姐。”
这道声音响起,几乎立刻在靳橘沫脑中勾勒出了声音主人的模样。
靳橘沫指尖捏紧手机,傅木蓝的话在她耳边如魔咒般残忍的重复。
牙龈因为用力磨咬而发出兹兹的声响,靳橘沫背脊绷直,双瞳灼红。
“靳小姐,是你吗?”唐阮细柔的声音再次拂来。
靳橘沫重重咬住下唇,双眼直直盯着落地玻璃窗上印着的自己,“是”
“等,等等,嗯墨琛,别,啊”
女人娇怯气喘的嗓音就仿佛贴在她耳边钻进她的耳朵里般。
靳橘沫脸色煞白,死死看着玻璃窗自己的,奇怪于那张脸上露出的不可置信和痛苦。
痛苦?
她为什么要痛苦?
她一早就知道那个男人深爱,唯一深爱的另有其人。
他如今不过是跟他心爱的人在一起,做什么,她都不应该介意,在意,不是吗?
她又不喜欢他,她一点也不喜欢他,她
靳橘沫咬住手背,眼中的泪一滴滴砸在手背上。
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,还在骗自己,她还在骗自己!
靳橘沫,你输了,你输了这颗心不是吗?
不然,为什么这么痛?
耳边女人的低吟声骤然消止,只剩下手机的忙音回荡在耳边。
靳橘沫就这么握着手机,保持这个姿势,很久,很久。
靳橘沫一晚没睡,而容墨琛也一直没有回来。
第二天,靳橘沫没有惊动于惠华等人,用手机打车软件叫车,目的明确,律师事务所。
律师事务所九点上班,靳橘沫七点多就到了,在事务所门口直接等到了九点。
在事务所一番周折,见到律师,已经十点。
“不好意思,怎么称呼您?“律师用公式化的语气道。
“姓靳。”
“你好靳小姐,小刘已经把您的基本情况告诉我了,您是要起诉对么?”律师扶了扶银边眼睛,双手交握,问。
靳橘沫眯眼,“是的。”
律师看了眼她的肚子,眼底有丝疑惑,“靳小姐的先生没有陪您来?”
靳橘沫微捏了捏手指,“这跟我要上诉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哦,没,没什么关系。”
律师略尴尬,提气,“那么,好。靳小姐,麻烦您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,已经您为什么认定您爷爷的死是有人蓄意位置,另外,有没有证据?”
靳橘沫缩了缩眉,沉凝后道,“医院有监控视频,以及,人证。这些够么?”
“这就是说人证物证都有了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靳橘沫道。
律师抿抿唇,“那靳小姐打这场官司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当然是让害死我爷爷的凶手伏法!”靳橘沫皱眉,冷声道。
“靳小姐别介意,我也是按照流程在办。这样吧靳小姐,这个案子,我接“
律师的话还没说完,他办公室的房门便被人蓦地从外推开。
律师和靳橘沫同时一愣,看了过去。
靳橘沫的视线落在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身上时,双眼微微一冷,抿紧唇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