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姑娘在说什么？”韫欢有些诧异，“听柳姑娘这话，倒好像我在害王爷一样。”
“王妃难道没有吗？”柳蔓青面色不善，又向前逼了一步，“王妃明明知道，以王爷如今的身子，是不该去那样人多的地方的。”
“这么说的话……只要不去人多的地方就可以了？”
“正是。”
韫欢笑着点了点头，“好，那就去人少些的地方。”
柳蔓青被她噎了一下，但话都说出去了，这时候又没有收回去的道理，只能弱弱地警告她一声，“王妃若是执意一意孤行，婢子也没什么话好说。”
韫欢仍是笑着看她，“这话说的不错，希望你能时刻谨记在心。”
“你！”柳蔓青气急，却又无法反驳。
“柳姑娘或许忘了，”韫欢在离开前又看了她一眼，“摄政王府里的医者不止柳姑娘一位，啊……对了，柳姑娘在府中也有些许年头了吧。真快啊……等柳姑娘出府那日，本宫会让府中管事多为柳姑娘备一份盘缠。”
这句话正正戳在柳蔓青的痛处，她的的确确快到了被放出府的年纪了。
“这等小事不劳王妃挂怀，婢子只希望王妃能与王爷一直这样伉俪情深下去。”柳蔓青在说到“伉俪情深”四个字的时候明显有些咬牙切齿。
柳蔓青说完这些，又向着她行了一礼，近乎气急败坏地走了。
韫欢心情很好的看着柳蔓青的背影，柳蔓青今日着实是沉不住气，这或许也与近不了沈听舟的身、不能巩固“情蛊”有关，只是……情蛊如今在她身上，柳蔓青再如何在沈听舟身上想法子也没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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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同那医女聊了什么这样高兴？”沈听舟与她同乘一辆车，他一边问一边将剥好的核桃放在她手中。
“医女说，解毒之后，殿下恢复的很好。”韫欢看了看剥好的核桃，却并没有吃。
“我恢复得好，所以你很高兴？”沈听舟继续问。
韫欢点了点头，“殿下千金贵体，如今安然无恙，阖府上下都该是高兴的。”
“那么……你的高兴和他们的高兴，应该是不一样的吧？”沈听舟从她掌心里拈起核桃喂给她，等看着她吃尽了，才追问道，“难道不是？”
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，“我自然是要比他们还要高兴的。”
“有多高兴？”沈听舟仿佛同这个问题较上了劲。
要形容好这样抽象的东西，着实有些难为她，她冥思苦想了半晌，看着掌心里的核桃，有了说辞。
她从余下的核桃里面挑出一块最大的，送入沈听舟口中，在他耳边轻声说，“譬如……我看着这核桃，除了想给殿下吃最大的那一块以外，还想将全天下最好的核桃全都捧在殿下眼前。”
沈听舟对这个答复仍不是很满意，“就只是这样？”
这还不够？她这次真的犯了难。
“我倒是有一个形容。”沈听舟这个出题人却要公布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