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!肉呢?”罐头在,里面的肉没了,比狗舔的都干净,圣圣瞪圆了眼睛。
罐子有被动过的痕迹,老猫回来了?顺嘴给吃了?
不可能!老猫从来不动自己吃剩下的东西,圣圣嗅了嗅气味,不是老猫的,很怪也不是鸟类特有的。
家里眨眼间遭贼了?圣圣赶紧跑到内院厨房,一样一样清点数目,粮食、冻干都锁在柜子里,碗里的这些真让自己一粒一粒数,是真数不过来,原本也不知道具体数量是多少。
不过,圣圣仔细观察不难发现,边边角角的地方有下陷的空洞,碗边有根泛金色的短毛。
不是老猫那种橘色,圣圣心道:看来家里真出了贼。
家里上上下下就这几口子,鸟群早出晚归天天往山里跑,带回零星的果子,看门的少了自然出了漏洞,被小偷钻了空子。
巷子口防得是人、鬼,防不住动物,爱偷食的八哥没了羽毛,还在医院瘫着呢,老猫想吃就吃,没必要费那么大劲去偷。
即使是为了拿给外面的流浪猫,圣圣相信老猫一定会先报备一声,光明正大的拿出去接济别猫。
至于说蚂蚁,外来的有可能,家养的又不缺肉吃,蚂蚁偷肉能偷得盆干碗净?
前院的蚂蚁可不是吃素的,外来者进院气味不对会被发现。
幸亏夕颜制好的糖都收到荷包里,防着自己偷吃,圣圣庆幸肉罐头值个球,糖才是这个家赖以生存的好东西。
小偷掐着点来,真他娘精准,圣圣大胆猜测很有可能多次踩点,或者就居住在这附近。
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夕颜、鸟群离开,家里只有自己看着的当下,瞅准送许余离开的短时间内,一击得手,够精明的啊!
家里除了蚂蚁、蜘蛛外,其他小虫子被会前两个扫荡干净,像蟑螂、老鼠这些进不了院,也不敢来。
老猫从外面回来,先到厨房喝水,见圣圣傻楞楞的盯着桌子,跳上椅子蹦到桌子上问:“在看什么?”
“你回来了。”圣圣亮出爪子尖叩击桌面。
桌子上最显眼的东西,除了装食物的各种碗,就剩下一根毛。
“我掉的?掉水碗里了?”老猫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毛,不注意乱飘到水碗里,圣圣来喝水看见捞了起来。
老猫不好意思道:“下次会注意。”毕竟喝进嗓子眼会很不舒服。
圣圣偏了偏脑袋:“确定是你的?”
老猫一听这话觉出不对劲,先喝了几口水缓解喉咙干渴,再回来仔细甄别黄毛。
抬爪子看后背,对比身上的毛和桌上的,老猫道:“比我的略粗,短,颜色更金,我的毛是橘中泛红。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。
“家里遭贼了。”圣圣一五一十说明,“很大胆又及其小心的贼。”要没这根毛,一准不当回事误会下去。
老猫微讶,从桌边开始嗅,一路跳到地上寻找可疑痕迹。
“家里干净一尘不染,想留下脚印除非用雾显液喷一下,胶带都未必粘得到。”捉贼的各种手段涌现,圣圣跳下桌子,跟着老猫四处寻找。
“告诉夕颜?”抓贼得尽快,今天偷肉罐头,明天只不定更胆大包天。
圣圣出主意:“先不用,团结一下鸟群和蚁群,大家一起揪出这只大耗子,实在不行再对夕颜说,正好闲着也是闲着,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“好吧。”过得□□逸了,警惕心下降,这次拿小贼练个手,老猫暗忖,哪怕藏在洞里必须挖出来。
“你怎么和鸟群、蚂蚁沟通?”物种不同语言不通,老猫好奇。
圣圣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:“八哥快回来了,我写好了话让它去通知鸟群,这几天先稳稳,等抓到贼再出门,蚂蚁那边好说。”
“八哥?”老猫音量微扬,“它说的话鸟群能听?”圣圣不是挺不待见八哥,说话的功夫就用上了?
圣圣自有其理:“八哥是家贼好防,外面的敌暗我明,正是用人的时候,过多计较没必要。”
“也是,反正八哥现在没毛走不了,物尽其用发挥余热也不错。”老猫赞同。
“守株待兔,厨房是重点保护区域。”圣圣和老猫一起合计抓贼方案。
趁夕颜还没回来,圣圣回到厨房,用爪子夹住那根毛去前院找蚂蚁。
毛直接给在外巡视的兵蚁接触,捕捉上面的气味。
“能行?”老猫总觉得不咋牢靠。
“别看蚂蚁个头小,找东西人多力量大。”圣圣心里有数,又不全指望蚂蚁揪出大耗子。
兵蚁的触角接触未知短毛,向蚁群里的所有兵蚁传递出寻迹的信号。
麻雀虽小五脏具全,蚂蚁虽小不缺脑子,立刻派出两队兵蚁循着毛上的气味移动。
圣圣、老猫坐在廊下,盯着蚂蚁小分队顺着空罐头盒到另一边。
“跟上?”老猫站起来。
圣圣两只跟着蚂蚁路线,找到最隐蔽墙角下的一个洞。
“跑了!”显而易见,留下个网球大小的洞。
“谁挖的,有爪痕。”爪子够利的,砖块都能掏空,圣圣咋舌。
蚂蚁小分队探了探洞口外边就回来了,其他的帮不上忙。
蚂蚁功成身退,圣圣、老猫翻出院墙,继续沿路找。
沿途一路又嗅又观察,眼看对面就是大马路,气味太杂了。
“有脑子,知道隐藏气味。”敌人越是藏得天衣无缝,越能勾起圣圣好胜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