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斯胤动作一顿，旋即便是柳宁的闷哼声。
“你属狗的啊。”竟然还咬人！
正是缠绵情绪高涨之时，被徒然打断，男人很是不愉。
接着在柳宁的唇上辗转了下，纪斯胤才将脑袋偏向一边，闷闷的道：“别打岔，继续。”
继续你个毛！
柳宁咕噜从他身下钻出来，倚在引枕上，由于纪斯胤是跪伏着，她的视线顿时变得居高临下起来：“不回答是不是？那就立刻、马上离开我这里。”
纪斯胤苦哭笑不得：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随着男人转卧为坐，柳宁不想在气势上低他一头，索性光着脚丫站了起来：“说，去没去过青楼？”
纪斯胤撩眼：“去过。”
“去干什么？”
“应酬。”
柳宁扬了扬眉：“找姑娘没有？”
“她们在我眼里跟一件摆设没两样。”
“以后不准去了，如果一定要去，带上我。”
“好。”
三问三答，柳宁的恼火这才冷却下来。
纪斯胤……也算是求生能力很强了。
子时，柳宁实在熬不住了，托着腮迷迷瞪瞪的道：“怎么还没回来呀？拉着皇……你父皇熬夜不用打板子么？”原是要直接呼皇帝的，想着纪斯胤在跟前儿才又改了口。
纪斯胤负手而立，清冷的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渡上一层银辉：“原来你撑着不睡是为了等你爹和唐婉儿？”
柳宁半睁半闭着眼：“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了。”
是老鸨被告倒，还是那个叫沉香的妓女身首异处？还有唐婉儿，吃了这么大亏，皇帝又会如何安抚？
就见纪斯胤摇了摇头：“别等了，天明能不能回来都另说。”
“啊？要这么久吗？”
不就是一个拐卖少女逼良为娼案，至于处理一个晚上？
皇帝的效率也太低了吧。
虽然不解，柳宁对纪斯胤的话还是相信的，便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，上床睡觉。见纪斯胤还杵在窗户边上，忍不住开口：“夜深了，你也回去休息吧，别稍好些了，就不注意保养。”
闻言，纪斯胤深深的看了柳宁许久，这才消失在夜空中。
柳宁瞪大眼，奇怪，他那是什么眼神儿？
——
翌日，朝堂和后宅都炸开了锅。
两件事。第一，太子纵容亲眷贪污受贿、为害百姓。第二、御史潘世长结党营私、陷害忠良。之所以将两件事放在一起说，原因是潘世长结的不是别人，正是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