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你让我去勾引韩暮雪？？！”
凌子越气得说话嘴都瓢了，季飞宇可真是小刀拉屁股，让他开了眼了。
都说他是鬼才，原来就是这么个办案法啊。
“季飞宇，亏你想得出来，龌龊，下流，无耻！！”
“说完了吗？”
季飞宇云淡风轻，并不以为意。
凌子越黑着脸，不再吭声。
季飞宇从桌上拿起烟盒，抽一支给自己点上，叼在嘴里，吞云吐雾。那一瞬间，让凌子越恍神间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出的孤独跟沧凉。
“白楚楚你认识吗？”
烟卷儿在空气里弥散开来，四处飘荡，无处安放，最后只好无奈在凌子越眼前消散。
“哪能不认识，特训班的同学，处处压我一头。”
提起白楚楚这个同学，凌子越还是有些耿耿于怀。
“半年前她死了，因为调查韩暮雪。”
“调查韩暮雪？韩暮雪怎么了？”
凌子越越说越糊涂了，满脸疑惑看向季飞宇。
季飞宇下巴颏一指，示意他看向那块满是线索梳理的白板。
凌子越几步上前，抱臂皱眉，仔细研究了起来，原来当时的爆炸绑架案竟然还有这么多隐情。
“这些也不能代表韩暮雪就有问题吧，再说做女明星的有几个奇怪的疯狂粉丝，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那要是涉及到韩氏集团洗钱骗贷问题呢，搞不好年前的几起杀人失踪案子，也有关系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凌子越眉头越皱越深，他实在难以想象，自己心中一直以来支持的女神，会跟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一扯上关系，心中的波涛汹涌起来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父亲就是凌氏的凌正明。”
季飞宇话锋一转，问及凌子越的家世。
“干嘛，又拿这些来消遣我？我早就跟我们家老头子划清界限了，他是他，我是我！”
“看来你是真的很少关心你们的家族生意啊。”
季飞宇把桌上的一份晚报扔到凌子越跟前，刚巧是财经版面，上面巨大的标题正是凌氏融资出现周转问题，资金链断裂，陷入困境。
下面一张他家那迂腐老头子放大的伏案工作，签署文件时的照片，看得他心生厌恶。
“你们凌氏存在资金大量缺口，正在抛售股票，这么大一块香饽饽，他韩氏不可能不会心动的。”
“所以，在她们韩家看来你是送上门的大礼。
你对韩暮雪也比较了解，与其是你说的什么勾引，不如说是你用自己凌氏继承人的身份，借着追求韩暮雪的名号，去撕开一个口子，我不相信，他韩志勋再小心，真就一点破绽都没有。”
“就是做卧底嘛，我明白的。”
凌子越若有所思。
“当初白楚楚突然离开队里，就是为了方便调查吧？”
看着白板上那张自信阳光的笑脸，凌子越心底涌出一些忧伤。
“嗯，可惜直到她牺牲了，我这个做师父的，连一个为她恢复名誉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季飞宇说这话是隐忍又悲痛的，也更坚定了他查到底的决心。
凌子越沉默良久，最后鬼使神差伸手拍了拍季飞宇的肩膀来安慰。
最后，他向黑板上这个不过二十五六的女孩标准敬了个礼。
希望他的努力可以在日后的某一天，让白楚楚光明正大接受每一个警员同样肃然起敬的衷心敬礼。
韩暮雪私人别墅内。
红姐焦急的在韩暮雪面前来回走动，韩暮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，低着头，不敢说话。
“小雪啊，小雪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！”
碍于韩暮雪父亲韩志勋的面子，韩暮雪哪怕犯了天大的错，红姐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最多也就是把平时亲昵的称呼“雪儿”换成了惯于称呼后辈新人的“小雪”，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