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与点了点头,表示理解。
她相信有时候,对一个人好,并不一定与他很相熟,或者关乎利益,就只是想对他好。
当然大多时候,都是举手之劳。
“你说的事,我不能允诺什么,我没有那个权利。”秋与说,“但我可以尽量提些建议。”
姜一丽嗯了一声。
“索绰罗应该感谢你。”秋与说。
“不需要。”姜一丽说。
桌子上放着一个烛台,是这间牢房里唯一的光源,烛台上的蜡烛燃尽了一截,芯太长了,却一直没有剪,影响了亮度,秋与看了它半天,还是没有忍住,从桌子上针线篓里翻出剪刀给它剪掉了,屋子里瞬间亮堂了不少。
“明天让大夫再过来给你瞧瞧,看看药方需不需要更换。”秋与说,“我瞧着这个大夫开的药还是管用的,你咳嗽得少了。”
当然管用,秋与给请的是万和堂的大夫,虽然不是万老爷子,但却是他的大徒弟,他早已经不轻易出诊了,若不是蹭赵白石的面子,再多的钱可能都请不出来。
但姜一丽的病拖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,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,华佗再生也难以治愈,不过是拖延些时日,减轻些痛苦罢了。
“多谢夫人,确实是好多了。”姜一丽说,顿了顿又说道,“还得麻烦夫人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,看我能不能办到。”秋与说。
“我死了,就把我烧了吧,干净。”姜一丽起身,坐到了秋与旁边。
秋与看着姜一丽,姜一丽没有看秋与,定定望着微微摇曳的火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