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比泡完澡,穿着浴袍,趴在松软的大床上,更舒服的事情了。
李婳连晚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,一旦躺在那张大床上,真的是,不想片刻离开。
是夜,室内灯如昼,李婳随意的翻看着唐明礼送过来的太安城的情况。
这是宋词送过来。
其实,这才几天光景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。
不过,家里还是太安城的大小事情,她总要做到心中有数。
忽然,坐在一旁假寐的唐诗猛然睁开眼睛,指了指房顶。
李婳心领神会,凝神静听,听到屋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她故意轻声道:“唐诗,夜深了,吹灯,睡了吧!”
“是,主子。”
“呼!”蜡烛吹灭,传来一些脱衣服的声音,屋里便归于宁静。
唐诗轻轻移动到后边的窗户,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,整个人藏在李婳床榻的一旁。
过了一会儿,就听到屋顶上,瓦片被轻轻揭开的声音。
一股淡淡的兰花香,弥散在整个房间里。
李婳悄悄地退进被子里,尽可能的少呼吸。
唐诗闭气,扭头看到一旁的洗脸架,把衣袖伸到水里,沾湿了,蒙住口鼻,尽可能减少呼吸的频次。
过了大概一刻钟,兰花香散去,一个人从屋顶上跳下来,用匕首撬开门栓,走了进来。
躲在暗处的唐诗看到两个黑衣人,蹑手蹑脚走向这边,她的手摸到了腰间软剑。
“呼呼!”
火折子燃起,那黑衣人竟然将灯点燃,他举着一个烛台,站在李婳床前。
唐诗在暗处,认出了那人,正是之前摘星楼的少主张星河,他身后那个黑衣人蒙着面,无法辨认,看他走路的形态,应该是一个保镖,或者,杀手。
“嘿嘿嘿,李婳啊李婳,你不是很能耐吗?如今还不是落入老子的手里?”
张星河一脸猥琐,说话间,搓着双手,令人有些作呕。
“唉,老子本想一刀杀了你,可看到你这般俊俏模样,实在是我心难耐啊,不如,就让老子享用了你,再杀不迟!”
张星河说着,将烛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,扑到床上,去掀被子。
然后,他愣住了。
一柄匕首顶着他的喉咙,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起来,往后退。
“张昆,救我!”
张星河话音一落,身后那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,手中长剑嗖一下出鞘,与此同时,唐诗从暗影中飞闪而出,腰间软剑弹射,那人的长剑刚刚举起来,软剑就点中了他的喉结。
“噗!”一声轻响,那人站立不动。
“张昆,你个混……”张星河扭头,那个叫张昆的保镖喉间一股血箭,喷到了他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