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大事儿?让那戴老儿过来!”
仇九渊和戴延君两人一动一静、一冰一火,宛如事之两端,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,俩人平时会互相掐架、斗嘴,不过,学术理念虽然不同,但教课甚是积极,又互相赌气一般,下了十分力气,想让学生更认同自己。
这恐怕也是李婳故意为之。
互相竞争,才不会藏私。
李婳毫不客气说道:“戴先生那院子幽静清雅,蝉声鸣鸣,你这里……”
“我这里怎么了?瓜果菜蔬,一片祥和!”
“瓜果香里说丰年!”
“好句好句,还有呢?”
“闻得臭气一片!”
“哼,一点都不好玩儿,罢了罢了,去一去戴老儿院里又如何,”仇九渊在院子的角落里挖了个沤粪池子,虽说都是秸秆、羊粪、鸡粪之类,可大夏天的那味道确实比较冲,“事先说好,是他邀请老夫的,可不是老夫心甘情愿。”
“行行行,我八抬大轿请您这位至圣先师过去的,行了吧?”
“哼,这还差不多。”
仇九渊背着双手,高扬头颅,一拍高人模样。
李婳趁他不注意,来到瓜田,在那个瞄了半天的西瓜上拍了拍,扑出蹦蹦响声,她毫不犹豫就给摘了。
“哎呀,我的瓜哟,我的瓜,老夫心疼、肝疼、脾疼、肺疼、肾疼……”
李婳已经一溜烟跑到戴延君的院子里。
还是这个院子布置的清雅秀丽,这厢边修竹成片,那厢边百花争艳,这一片乱石堆叠,那一片流水潺潺!
竹深有蝉鸣,花茂惹蝶匆,石上苔痕绿,溪中莲花红,千鲤戏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