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揽月不自禁地伸出手。
“离开清都前,我们一起去拜别楚家老太太,虽然没有血缘,按礼节总要去一次,便将这单子抄一份给他们。”
说话间,手指已到了安琳琅头发前,却怎么都越不过那最后一寸。他看看手指,手臂如坠千斤,疑惑地吸口气又试着探前,却嗓子热气一涌鲜血喷了出去。
安琳琅大惊,“表哥!”她急急扶住摇摇欲坠的秦揽月,不顾露馅不露馅手已扶上他的脉门。
安琳琅虽不精通医术,一般的伤痛毒还是识得的,一搭之下暗暗纳闷,怎么好好地忽地受内伤了?!
她正要细看,门外丫鬟兰沁和小厮夕竹冲了进来,将秦揽月护到床榻上,夕竹熟练地自怀里取出药丸压到秦揽月舌下。
安琳琅站到一旁,抬眼看向四周,难道有“鬼”了?
三丈见方的屋子干干静静,连点多余的角落都没,她又是全新壳子,内力什么全部从头来,更没师兄师叔为她护航,顶级的心法练五天也还只是低微之流,哪能及得上妖孽们分毫。
安琳琅将视线转回秦揽月身上,惨白泛青的脸色在鲜血的对比下让她心跳一顿。忍不住把自己记得的那些犄角旮旯的秘笈心法都细细找了一遍,勉强找出个旁门左道的“双辅神技”,说可以用健康人的气息填补重病之人的元气。
要不晚上偷偷溜进来试试?安琳琅估量着这个可能性。
秦揽月的意外晕倒给别院带来了愁云,到傍晚人都没醒来,安琳琅让夕竹硬灌了他小半碗粥,众人才略略放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