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妙身体不适,本王先送她回船上取药。不想一回来,就碰上这一出好戏,公主殿下鞭子用得极好,可本王记得以前公主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,看来是公主过谦了。”
南昊墨与淑公主说话的空档来到吴桐面前蹲下,打量着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男人。
他趁众人不注意,往吴桐口中塞了一颗药丸。
吴桐眼中微弱的光闪了闪,不动声色把药咽了下去。
“王爷且听本公主解释,本公主下手固然重,可也是他自作自受!王爷不是不知他如何对待本公主……”
淑公主委屈极了,泪眼汪汪望着南昊墨,希望他信自己。
场下,南慎之看到这一幕,不耐烦的把茶盏砸在桌上,骂了句:“花痴便是花痴,终是难成大事!”
他们此行来的目的直奔宝藏,要不是淑公主作天作地,进展也不会拖到这个地步。
南昊墨都对她那般态度,不耐烦的脸色就摆在那儿,他当她该死了那条心,不料她还惦记着!
淑公主被戳中痛处,不满地朝南慎之吼道:“住口!本公主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?岛上官兵皆是我北漠的人,你在这儿耍什么威风!”
话音刚落,她脑海中上过一个念头。
是啊,她怎么忘了,父王让她与南慎之协同取回宝藏,可没有说要留这个人的活口。
左右南慎之与他们的交易未摆到明面上,是以就算他们一行人死在岛上,也无需她与北漠交代什么。
南朝和西楚真的要追责,直接说岛上险象环生,刀剑无眼,生死的事哪里说得准?
南慎之自己的心思就是个肮脏的,尤其擅长揣摩人心,淑公主只肖一个抬眼,他就能看穿她的想法。
过河拆桥这种事,他们做起来都得心应手。
“来人!”
“公主难道不想知道宝藏藏在何处?”南慎之抢在淑公主下令之前截道。
他心中庆幸淑公主心狠手辣,好在不大聪明,不然应对起来还得花些心思。
果真,此话一出,淑公主的脸色就变了变,递给南慎之一个“你且说来听听”的眼神。
“部落中的每个人都是硬骨头,公主想要啃下来可不容易,想来公主也不想在这里久待,他们的酋长被你们打成这副模样,公主还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?”
这个问题,让淑公主一噎。
南慎之所言的问题是她所没想到的,方才她只顾着发泄,宝藏的事被她抛之脑后,眼下这才记起来。
南慎之有恃无恐的笑了笑。
他虽是为了脱身,让淑公主有所顾忌,但他说的也不全然是假话,部落中的人除去后生的,其余的皆是和吴桐一起来到岛中扎根生活。
这些年来部落中的一应大小事务是吴桐主理,巫黎协理,眼下巫黎已死,其他人就只听吴桐的。
他们这些外来人,在部落群体眼里就是洪水猛兽。
“废话少说,速带本公主去,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刻都让人觉得恶心!安阳王,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,围住整座岛的,可都是我北漠的人!”
淑公主不以为意的把长鞭随意扔在地上,守在一边的侍卫自动捧着水上来供她净手。
南慎之眼底厉色暗涌,可是脸上还笑眯眯的,“公主放心,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互相扶持,共同进退难道不是应该的吗?”
他这番话说的看似随心,实则字字都在提醒淑公主,不要忘了大家是一条船上的。
淑公主亦意识到这一层,淡声应道:“那是自然,安阳王就算不提醒,本公主也记得。既然安阳王知道宝藏藏地,还请带路,莫要让人捷足先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