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较量,每句话下都暗藏杀机,南昊墨直觉吴桐不待见北漠人。
从他看淑公主的眼神就可见一斑,淑公主虽不讨喜,但吴桐的不满嫌恶也太过明显。
“我与淑公主确实不是一路人,在下乃南朝人士,将军这么一说我有些明白了,您带着宝藏藏身在这儿,是为了等留下宝藏有关的人吧?”
不然吴桐守在孤岛上这么多年,不合理,也说不过去。
“至于我等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,还得感谢淑公主,是她拿出的地图与玉佩,我们才能顺利来到这。”
南昊墨眼底闪过一抹讥讽。
淑公主千算万算,不知可有算到自己现在的处境?
吴桐笑而不语,他似乎不怎么爱说话,打坐下来就是听南昊墨在说。
吴桐不开口,南昊墨便难以拿捏话题,不知如何才能张弛有度去应对。
他沉思片刻,也不卖关子,“若我说将军口中的有缘人就是与我同行的女子呢?她亦有百毒不侵的体质,与您口中那位公主殿下是一样的。”
此刻,南昊墨口中的宴妙被族人带走时,肚子很不合时宜叫了两声。
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,她被关在禁地七天,兜兜转转到现在,上了这座岛屿她就没有正儿八经吃过饭,饿了也是人之常情。
想不到押送她的族人还是个有人情味的,听见她肚子的动静,停下来问:“要不要吃些东西?”
既来之则安之,有口饭吃,宴妙自然点头的。
“酋长只是下令关押你们,吃食自然不会苛待你们,回头你要是想吃什么,吩咐一声就是。”
说着,就将宴妙带去了厨房,里面摆着许多新好的饭菜。
“想吃什么可以吩咐厨子,只要有的都能现做。”
他这般通情达理,倒叫宴妙不好意思。
他们觊觎着人家的宝贝,人家还以礼相待,实在惭愧。
宴妙自己吃饱喝足,还不忘惦记西哲那个小祖宗,他们折回这座岛上便被一同关押,想来也饿着肚子。
即是朋友,有吃的自不能忘了他的份,询问过侍卫得了首肯,这才挑选了几样菜装好给他们带去。
宴妙拎着食盒来到猪圈外,远远就闻见冲天的恶臭,令人却步。
她背过身,原想缓和缓和再进去,就听见淑公主谩骂西哲的声音传来。
“没用的东西!在西楚那时你不是威风的很,人前人后两幅面孔,本公主当你有多了得。”
淑公主历来自诩是公主,西哲何尝不是一国皇子?
西哲看起来嘻嘻哈哈,实则锱铢必较,被送到南朝当质子,被欺压那么多年,回到西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带兵压境。
想是顾及着淑公主是女子,一应难听的话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。
淑公主呼风唤雨惯了,就是训斥人,在她看来你也得认真听着,不能反驳。
西哲盘腿坐在猪圈角落里,对恶气熏天的气味与糟糕的环境置若罔闻,淑公主的话也不知听没听见。
见他不答自己,淑公主怒不可遏,把脚边的破罐踢到西哲面前。
“你不要忘了自己答应过本公主什么,既然说好了合作,还望你做好自己该做的!你不要忘了,辅助本公主才是你正经该做的!不要被宴妙那贱人迷了心智!”
淑公主上了这座岛,受了不少这样那样的委屈,正憋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,逮着西哲就使劲的骂。
前面淑公主怎么咄咄逼人西哲都没理会,但骂到宴妙身上,他才抬起头来,一贯没心没肺的笑脸阴沉得可怕。
淑公主被他瞪得心颤了颤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