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明源淡淡问:“有心上人了?”
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,英气逼人,笑的时候,带着三分痞气和戾气,不笑的时候,格外渗人。
许小玲的裙子有点薄,夜风拂过,白生生的两条小腿时不时的露出来一些肌肤,她吞吞喉咙,梗着脖子道:“还没有,不过早晚会的,我都这么大了,也该动凡心了。”
楚明源忽然弯腰,大手按住她的头顶:“知道男人带女人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,想干什么吗?”
他的脸几乎贴到许小玲脸上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,让她身子跟着抖了抖。
徐小玲想往后躲,可楚明源的手力气太大,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按的陷进脚下的路面里去了:“干……什么?”
“想知道,就跟我走。”说完,楚明源一手拎起她的衣领,提溜着她,任由她一路尖叫,硬是将人塞进了马车里。
天色大亮,浅沫才睁开眼,和困意挣扎了好一会才爬起来。
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她只能感慨一声:男色误人。
随便弄了点早饭,她犹豫片刻,随便画了下来,涂色也涂得一塌糊涂,就匆匆让信鸽带去了火照宫。
昨晚上他那么生气的走了,她要是再不表示一下,就真的是作死了。
当乐云川将画恭恭敬敬的展开,给赫连澈过目时,他讥笑一声。
这死妖精,越来越敷衍他了。
到了云深学府,碰到许下小玲,浅沫吓了一跳:“你……你昨晚干嘛去了?”
许小玲的样子跟她像极了,黑眼圈,脸苍白,气色极差,看起来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。
许小玲心虚的转开视线:“哦……昨,昨晚上被隔壁宿舍的几个女生拉着去茶楼放松,喝了点酒,回来的晚了,没休息好。”
“你……是不是哪儿受伤了,怎么走路这么别扭。”浅沫总觉得这小妮子走路的姿势好像不太对。
“没事,没事……快考试了,赶紧走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很快开始考试,面对一对乱糟糟的题,浅沫也没精力去想别的。
连续考了3天,然后,学府正式放假。
最后一门考完出来,浅沫长长吐一口浊气。
她甩甩胀痛的头,管他考的怎么样,全部不合格她也没办法。
这几天她开始有点着急了,赫连澈一次都没来找她,想用海螺壳联系乐云川,他也不接。
一日三餐画下来的菜色,以及抱怨考试痛苦,也没动静。
浅沫叹口气,又要使出浑身解数哄这位爷了。
许小玲跑过来勾住浅沫肩膀:“走,请你去吃饭。”
浅沫摇头:“不用了,我有事,跟人约好了的,你自己去吧。”
“真的不去啊?”
“真的有事啊,回头我请你,可以吗?”
许小玲不情愿的点头:“好吧。”
“我先走了,再见。”浅沫挥挥手。
她和蒲封约好了今天见面,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调查,有点眉目了。
浅沫心情期待又忐忑,匆匆赶到贫民窟,来到蒲封的那个小破楼。
她盼着,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丝丝光明。
蒲封正在吃大葱卷饼,头也没抬,边吃边告诉她查找结果。
蒲封调查的仔细,从浅野失踪当天开始梳理,他那晚去了天香楼给萧晟的戏配乐,在此之前的一晚,则是秘密去了火照宫,给舞神云翩跹的招魂舞配乐,费仲在大街上看到他,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。
蒲封这几天去找了当晚给费仲驾驭马车的车夫,那个车夫五天前的深夜喝醉了酒,在大街上和人起争执,被捅死了,连同他的家人,都死于非命,魂魄在短短几天内,就过了奈何桥,喝了孟婆汤,抹去了生前的全部记忆,投胎转世了。”
浅沫脸色瞬间苍白:“就……就是说……他们的死,也……不是意外是吗?就算死了,也让别人无法利用他的魂魄问出什么线索来?”
蒲封咬了一大口烧饼:“对。其实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意外啊,哎,老子真后悔接你这个生意。”
搞不好,再查下去他都要载进去。